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輕嘆口氣,他忽然環住戚風華實則纖細的身軀,一股清香撲鼻而來,而她僅是不語,默默地將方才他每瞬神情收入眼底。

 「聞鷹……你仍有我啊。」柔柔低語,將信紙悄而安穩地收入袖口。在看見言聞鷹一瞬恍若挫敗的野獸之際,她心底早已揮去異樣之感,轉而面露憂戚地凝視著他。

 她的男人啊,可比擬巨浪擎天,豈容這小小一事憂於心頭?

 眸底閃過一絲頑皮的色彩,將她的清新襯得更為迷人,「放心,我會替你查出來的,三日之後定有結果,如何呢?能呼風喚雨的宰相?」話語似是低喃,恍若柔情卻有字字堅定有力。

這便是她,不會被外物所惑而迷失赤心,她自有一套標竿於心,那股霸氣與傲,可謂天之賜也。

 「服了妳了,別把我說得倚賴著妳似的……」言聞鷹輕輕一笑,溫柔之情在墨色瞳眸中閃爍,他靛藍色的長髮隨風吹起,似是有意地輕飄上了戚風華的面頰,令她頓時笑開,嘴角的笑容美麗的恍若蝴蝶蘭,一轉身,她便迎上言聞鷹深穩如洋的藍眸,而那眸此時正不收斂地溢滿灼熱的濃情。

 「快去辦正事,我們在此處太久,外頭的守衛必會起疑。」鬆開他環住自己的手,戚風華輕眨眼,隨後低頭似是思考著什麼,又片刻,她再次抬眸,「且慢,我倒是有點自己的推論,要不要聽聽?」

 「嗯……?風兒的聰明頭腦終於有點用處了?」言聞鷹面露寵溺的目光,帶上玩味地看著她。

 「我認為……」

 「言哥!」

須臾之間,戚風華的聲音在徐風中被劃斷,遠處一身紅衣的女子不疾不徐地步向他們,盤起的髮絲徒留一綹於外,伴隨著踩踏的步伐自然晃動,為面容早已傾城的女子更添一絲迷離。

 她噙著笑容步來,除去言聞鷹僅是有些意外,戚風華卻是百思不得其解。

素少出現的望族之女是為何出現於此地?雖說人皆早已知她與另一望族柳家皆為帝王心腹,但她該是不認識她倆的,莫非……

 還在臆測之際,便在她無聲的脣語前恍然大悟。

 「當心。」

她是在為他們打算哪。

背對著後方,手指指向自己腹部方向意味著後面,紅衣女子的笑容豔麗非凡。

 戚風華怔了怔,隱約瞥見不知何時遠方樹蔭後多了一抹氣息,若無頂好功夫必然無法察覺。那人不知已在那裡待了多久,唯恐方才他們談話的內容、那信紙,甚或僅二人獨處才展露的一面全被人收入眼底。

 現下她是頂著藝妃身分才得以於宮中更加暢所無阻,沒料到稍微不注意就差點被自己一手給搞砸。

輕嘆,想當初自己還是書記之女時,父親的眼線便時時緊盯自己,而今,身往它處,囚籠難也依舊?

 微蹙眉,她抬眼看著身旁人,一身靛色衣裳的他連蹙眉都容易令人失神,只見言聞鷹輕啟脣似是想說些什麼,卻欲言又止地停住。

指尖輕握緊,「宰相大人,請容小女冒問,此位是慕家第一大小姐?」戚風華從容地應對,在不知來者善惡之前,許多事情隱瞞的好。

瞬即,清朗的笑容自言聞鷹脣角綻開,「是,當今雙門望族之一的慕家千金,慕緹纁。」恢復了以往的從容沉穩,言聞鷹朝慕緹纁使了眼色,慕緹纁隨即勾起笑容以示了解,其實,除去那個令人反感的帝王之外,她是頗喜歡這個宰相的。

 「戚藝妃……小女子緹纁,望族慕家只有兄長配得上此名,而我,身無半點伎倆,其餘便是言哥說的那樣了。」慕緹纁淡笑著勾起眼底的笑意,口裡輕道著自謙的話語,可自內而外散發出的卻是不容他人忽略的傲骨。

 「宰相大人與慕小姐熟識?」戚風華明知已藝妃身分豈可問出這話,踰越等份之分。可書記之女的身分便不能與宰相有過幾面之緣,而隨意地北天南?

 慕緹纁聞言輕笑,「言哥是絳塵的知己,便是這樣熟識的。柳絳塵,雙門望族另一族的柳家少爺。」玩味地笑起,星子般的瞳眸閃著隱隱光輝。

「是不、言哥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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